第二百一十章 云丞相-《团宠太子妃的驯夫日常》
第(2/3)页
乔糖糖还在落苍国的时候便是如此,每次只要她出现在自己的面前,总能惹出一堆大大小小的事情来,让他跟在后面解决,她还总是和他吵架,一点都不让人省心。
可如今她离开了,慕容衡沂不单单是记挂着她体内的胎毒,却又念起她的好来,怀念那种有她在的打打闹闹的日子,就差向佛祖立誓,如果能将她找出来,那自己即便是天打雷劈也甘愿了。
慕容衡沂的身影在瑟瑟秋风中,走得极为缓慢,他一边走,一边向四处张望着,似乎是在奢望,那个叫他魂牵梦萦的女子,会从哪个树丛后面突然蹦出来,给他一个惊喜。
若是细心一点,便不难发现,慕容衡沂走的路,是从金銮殿通往太子府的路。
他如今继位时间不长,皇宫中和太子府中的东西还没有交接完全。
更何况,太子府中还有许多乔糖糖的东西,现今徐立秋早已从长春宫中搬了出来,虽则乔糖糖还是太子妃,但是没有乔糖糖的应允,慕容衡沂也不敢贸然将她的东西搬进宫里去。
也因此,乔糖糖原先的居所还保持原样,每次慕容衡沂心情郁闷,他便会来乔糖糖住的地方,看看她触碰过的东西,也能读一读她留下的手札。
当下慕容衡沂已经站在了乔糖糖房间门口,这屋外静悄悄的,绿色藤萝沿着走廊的柱子疯长,屋外原本只有几盆富贵树盆栽,如今少了匠人打扫,却长势越来越疯,外面绿意盎然,热闹的很,半点看不出冷清。
慕容衡沂心里抱着希望,或许是屋子的主人已经回来了呢?否则这屋子也不会这般有生气。
他光是这么想了想,心中的某块地方便已经膨胀开来,被期待撑满了。他换上了一副期待的表情,嘴唇紧绷着,手脚皆放轻了,不想发出声音来,免得打草惊蛇。
推门进屋子的时候,慕容衡沂忽然忍不住,轻笑了出来。
他当了皇上之后,所有人对他都敬畏了起来,没有人敢让慕容衡沂轻手轻脚的,他横行霸道了这么多日子,谁知一回到乔糖糖的地盘,便原形毕露了,变得这般胆小谨慎起来。
他这么一笑,便闹出了点动静,惹得屋子里的人一阵翻箱倒柜的。
这一阵响动之后,一个十几岁的清秀少女急匆匆地从卧室中掀帘子出来,她正是先前乔糖糖的贴身婢女,碧落。
碧落看清来人的脸之后,原本脸上含着的一丝期待瞬间落空,那双报春花般精致的双眼没精打采的耷拉下来,在这位君临天下的九五至尊面前,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哈欠,声音懒洋洋的,毫无谄媚:“奴婢参见皇上,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
慕容衡沂被碧落的行为给逗笑了。
面对当今圣上,她竟然只在口头上问好,却不行礼也不下跪,真可谓是胆大妄为。
但一想到碧落是乔糖糖的侍女,慕容衡沂心头的怒气忽然全都被浇灭了,他眼神似笑非笑的,长长的眉梢定格在一个看似友善的弧度上,上下打量了几番,最终定格在碧落那黑色纱衣的袖口处。
那袖口处分明便藏了一个银器的小角,碧落今日恰好穿着一身黑衣,也是碰巧,那闪着亮泽的上好银料,被那乌黑的衣袖一衬,便显得越发明显。
碧落见慕容衡沂将目光落到她的袖口,面色一虚,咬着嘴唇,使劲儿将那银器朝袖子里又塞了塞。
慕容衡沂见此,便上前一步,朝碧落逼近了些。
为帝王者,哪个不是通身的气度?这样的人,光是静静的看着你,便足够叫你感到一阵威压,慕容衡沂黄袍上绣着的龙形更是狂傲不羁,龙那长着长长胡须的脸上越发显出几分狰狞来。
碧落在慕容衡沂的逼视下,竟是发起抖来,双腿止不住的瘫软下来,身子一软,不由得向后倒去,撞在茶几上,一阵生疼。
220 碧落,你忍一下便好
她人虽然跌倒了,手上的力气却绝不放松,仍是紧紧地将那银器藏好了。
女子的面容满是桀骜不驯,虽然瘫在地上,但她扬起的脖颈,仿佛在扬言自己是一个不畏强权的斗士。
慕容衡沂失笑,也忘记了保持帝王的威严:“碧落,这些招数,是你家太子妃娘娘教你的?”
乔糖糖待碧落极好,碧落和乔糖糖别的不学,倒是学来了一身反骨,一点都不怕自己,自己的恐吓对她一点都没用。
不过。
慕容衡沂这个大魔头忽然抛出一个邪肆的笑容,眼里也含了些恶作剧般的笑意。
当时乔糖糖饶是嚣张,自己也从未叫那女人欺负了去,便是因为,自己武功高强,乔糖糖打不过。
碧落见慕容衡沂突然诡异的笑了起来,一改方才消沉的士气,心里不觉警觉的敲起了警报:“皇上,你要干什么?”
慕容衡沂脸上的笑容更甚:“碧落,你忍一下便好。”
话音刚落,慕容衡沂便一改原先放松的身板,将浑身的骨骼都调动起来,扑身到碧落身前,迅雷不及掩耳,那手臂上的动作快出了残影,倏忽间便抢走了碧落方才拼命保护的银器,而后直起身来,将银器得意洋洋的挥了挥。
碧落这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一丝疼痛,咬着牙,面部表情极为扭曲:“……慕容衡沂,你胜之不武,卑鄙。”
慕容衡沂却仰头大笑: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,你管我是胜之不武还是什么,反正东西我拿到了,你开始解释吧。”
方才碧落那般掩藏,行迹古怪,这个银器定然不是个普通的物件,说不定与乔糖糖有关。
那日乔糖糖不告而别,只留下一封信,告诉他们她离开落苍国,不必去找。碧落前天晚上可是眼睁睁看着乔糖糖进了慕容衡沂的书房的,她心性简单,没往深处想,便以为乔糖糖的走,多半要怪在慕容衡沂头上。
碧落气不过,只能拿慕容衡沂撒气,也多亏了她是乔糖糖最得力的丫头,慕容衡沂才懒得和碧落计较什么。
人在屋檐下,哪能不低头?碧落和乔糖糖不仅学了一身刚硬,也学了能屈能伸的道理,见慕容衡沂开始动手了,她十分有眼力见地和盘托出,只是表情不太服气,一张和善清丽的脸上满是怒容:“这是太子妃娘娘先前为皇上亲手制作的生日礼物,当时她想了好久,才找了这个狐狸银雕,说这个狐狸狡黠的很,和皇上很像,做这个银雕的时候还被炭火烫伤了手指,只可惜后来还没到皇上的生日,太子妃娘娘便被皇上逼走了!”
碧落说这番话的时候,梗着脖子,一副傲气的样子,别扭的很,但说出来的话,却叫慕容衡沂心头一软。
他将手中的银雕抬起,放在眼前细细端详,满脸皆是细腻的悲伤:“这小狐狸细细一看,还真的挺像我的。”
饶是慕容衡沂时不时便来乔糖糖的寝宫,似乎对乔糖糖很是怀念,但先前乔糖糖被皇家逼走的事情,碧落心中终归有些芥蒂,因此,碧落还是没有原谅慕容衡沂。她见慕容衡沂满脸痴痴的,盯着手中的那银雕,没好气的“嘁”了一声:“太子妃娘娘那般用心,为您准备礼物,她心中有您,那这银雕的神韵自然是像您的,这有什么好神奇的。”
慕容衡沂将银雕紧紧的攥进手中,瞥了碧落一眼。
看来,这丫头的脑袋还挺灵活,见硬抗不行,便开始变换路线了,走起了感情牌。
第(2/3)页